第12章  风生水起

    “大哥，让我陪陪你吧，你们要回去了，就当留个记忆。”思思一身酒气，想站起来，又跌到地上，双手扒在门框上，轻声细语。

    “怎么回事？你，你那个小姐妹，小，小荣呢？ ”钱程不知所措，只认识三天，难以想象。

    “她陪曹哥的，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啊！”思思抬起脸，含情脉脉，喃喃说道。

    “我来问他。”钱程转身回到房间，拿起床头电话。“曹华，啥情况？小荣是不是在你房间，你潇洒得很，赶快让她把思思弄走。在我房门口，应该喝醉了。”

      “啊！什么？老兄，嘻嘻，人家喜欢你，你就宠幸下吧。”曹华笑嘻嘻说道。

      “放屁，你未婚，可当谈恋爱，我有老婆、孩子，你想什么？”钱程大声说道。

    “现在什么年代了，你还老思想，逢场作戏罢了。”

    “你胆大，我不敢，人生地不熟，出事怎么收场？你个体户，我集体单位。你懂不懂？快点。”

    “好，好。好。”曹华恍然大悟，说道。

    12月一过，距离春节还有一个多月。分公司核算利润，整整翻了一番，顾方终于舒展了眉头。

    “钱经理，我已向陈总汇报了我们公司的情况，为肯定你对公司的贡献，今年你工资按副经理待遇，家里可以申请安装一部电话，个人配置英文寻呼机，所有费用公司报销。”顾方说道。

    “噢，谢谢顾经理了，副经理工资是多少啊！”钱程说道，心里美滋滋的。

    “原来是1200元一个月，副经理工资年薪18800元。还有你抽烟的，公司给你报销每个月三条香烟。”顾方说道。

    “好的啊！”钱程满意。

年末，电影院进行集团职工大会，“。。。。。。公司经过整合，成立集体公司，下属实体工厂、建筑公司、商业公司、建材流通。。。企业的扩大了，压力就增加了，实体工厂产品积压，建筑公司应收困难，商业公司生意难做。唯一建材流通民用广泛，现金流得到保障，所以公司决定，对建材市场实行改造，把原仓库部分改造成门面房。这里，我要表扬下市区分公司，顾方过去商业公司受挫，8个月打开局面，利润翻了一倍多，范德保,我建议你组织去学习下。顾方，小钱不错啊！。。。。”

    集团公司陈总在主席台说到顾方、钱程。参会多人举目相望。

      “老兄，请客啊！”旁边的海兵打趣说道。

    “必须的，老同学，就东渡饭店吧。”建科也调侃起来

    “钱程，我参加。”兴华也凑过来，说道。

      海兵、建科、兴华都是建材市场的员工。海兵是铝材部的业务员，建科是建陶部经理，还是钱程同学，同桌。兴华是玻璃部经理。大家平时多有交往，又是同龄人，自然调侃起来。

    春节假期一过，正常上班，顾方把钱程叫到一边，说道：

    “钱经理，陈总已指示建材市场范总了，建材市场玻璃部和建陶部中间给我们一大间门面房，要我们拓展业务，我想让你过去负责，你什么意见？”

    “好啊！我没意见。建材市场什么材料都有销售，就是没有地板、板材销售，绝对可以做起来，就是人员不够，需要招聘。”钱程说道，信心满满，这是好事，当然高兴。

    “我是这样想的，你老婆小吴在宾馆吧，也是青春饭，是不是学点专业？可以做个会计，我可以教她。另外，我女儿毕业了，想让她到建材门市锻炼锻炼，你再招聘个人，这样四人就足够，我在市区，有老陆、老许、小苏会计，也是四人配置。”

    “哦，好的，我回去问问我老婆，可愿意。”钱程点头。

    下班回家，钱程把顾方的建议和吴晴谈起，吴晴当然愿意。

    “好啊！工作轻松，还能学点专业，当然愿意！”吴晴没考虑，点头同意。

    “你宾馆也是个小经理了，你不委屈？”钱程问。

    “什么经理？还是打扫卫生的服务员，还要值班。”吴晴嘟起嘴巴，说道。

    “你愿意就决定了啊，就是还需招聘个人，哪个合适啊！”钱程说道，一筹莫展，想了想，说，“唉，你说范兴老婆行不行？你想，我们需要开展业务，肯定要有资源，把婶婶招的公司，可以巩固范兴关系，是不是？”

      “你是经理，是说了算，关键婶婶愿不愿意？她天天打牌不舒服啊！上班这点钱不够范兴吃顿饭。”吴晴说道，摇摇头。

    “上不上班无所谓的，又不是我发工资，他自由班！”

“随你。”

      钱程反复考虑，这二年，依靠范兴赚了不少，必须知恩图报，让婶婶来门市，既不忘滴水之恩，又巩固了关系。

      范兴回张家港，钱程提及此事，范兴连连摇头。

      “不行的，他脾气不行，就让她在家打打牌吧。”

      “可能她愿意呢，在我那上班又不是天天打卡的，她自由班。”

    “也不方便，你不是一把手，还是顾方了。”

      “这兴叔你放心，这个门市我做主。你不是公司配置你本田摩托车吗，你不骑和我换，我把光阳踏板车给婶婶，让她上下班骑。”

    “这个，你吃亏了，我得只值万把块了，你得一万五六了吧。”

    “我们之间不计较这个钱了，一车换一车就可以。哈哈，兴叔，是不是？你不管了，我去问婶婶，如她愿意，你就不要有意见。”

      范兴考虑了一下，说道：“那你去问婶婶吧。” 

      钱程趁热打铁，知道婶婶基本天天在自家打麻将的，回家一趟，等下午老妈和婶婶麻将结束，和婶婶一说，婶婶马上答应，有摩托车、又能上自由班，又不耽误麻将，何乐不为。

      交换摩托车，钱程知道吴晴肯定不愿意，但自信应该能够说服吴晴。果不其然，钱程一开口，吴晴立马跳起来。

      “不换，给她了，我骑本田，那摩托车是男人骑的，再说吃亏好几千了，就你大方！”吴晴想不通，不同意。

    “二妹，你想想，你光阳摩托哪里来的？不是范兴给我们生意赚了买的，换了又没少，还是一辆摩托车。关系搞好，汽车多有了。”钱程振振有词地说完，又低声下气说，“我已经答应了，你不同意我就失面了，要顾虑我脸面啊，老婆。”

      “就你嘴快，事前不和我商量商量？”吴晴气呼呼说道。

    “我想你聪明，一定能理解！是不是？以后有钱买汽车。对不对？”钱程笑呵呵说道。

    考虑大局，吴晴勉强答应。

      一转眼，又是半年，顾方负责的市区门市，由于市区零售商大多自己发货，批发生意明显减少，地理位置又不专优势，零售业务寥寥无几。而钱程负责的建材市场木材部生意却风生水起。批发生意依旧红火，而且建材市场地理位置独特，零售业务也提升起来。。。

      “二妹，我听建科说他们建陶部要招业务员，我想介绍建军去，他又不出工，三天两头和你吴雨吵架不是事，干脆上班算了。”钱程从建陶部出来，回到办公室对吴晴说道。

      “姐夫啊，不知道行不行？”吴晴有点怀疑。

    “有什么不行，他本来就是瓦工，学学做生意不是挺好的。”

    “姐是肯定没意见，有我们在隔壁，看着他也是放心，就是不知道建军愿意不？他没有长性。”

      “晚上去问问他，就是建科说，上班要交二万押金。我们老同学，给面子，交一万也行。”钱程得意说道。

    “上班还要交钱？”吴晴有些惊奇。

      “他们是业务员，销售收了货款不交财务，怎么办？可以理解！”

      “他哪有钱交啊！一千也拿不出，不要说一万了。”

      “我给交了吧，有什么办法？一家人，能帮一把最好。”

    “你又大方！不要不落好。你已和建科说了？”

      “是的，建军是兄弟，现在又是姐夫，希望他们好。”

        “嗯，下班去？还是回家吃完晚饭去？”吴晴想了想，说道。

      “下班去吧，你给妈打给电话说下，我们晚点回去。”钱程说道。

      夫妻二人经过菜市场，钱程买了点菜。‘突突突’摩托车来的建军家。钱程停好摩托车。

      “姐，姐。”吴晴一跨进门就喊。

      没人回应，钱程一看灶台，中午吃饭的碗、筷还没有洗。于是说道：“肯定在家的，在房间吧。”

      ‘哒哒哒’吴晴敲门，里面没有回音，于是直接推门进去，果然，姐还躺在床上，外甥女坐在枕头边。

    “姐，怎么还在睡觉，身体不舒服吗？”吴晴走到床边，问姐。

      姐姐吴雨侧了下身子，没有说话。小惠看到吴晴，阿姨、阿姨，喊着。

      吴晴站在床边，看到吴雨红肿的脸，惊讶起来，问：“怎么啦？姐，打架了？”

      吴雨眼泪随即滚落下来，说：“没事，二妹，你来了。”

      “姐夫他人呢？”吴晴问道。

      “前面‘三三’家打牌吧，我起来去叫他。”吴晴说着，坐起来。

    “小惠，过来，阿姨抱抱。”吴晴说道，去抱小惠。

      钱程看到如此情形，无语，算了，自己做饭吧。

        一会儿，建军就回来了。“来了，你还带菜了。”建军看到钱程在灶台忙，过来笑呵呵说道。

      “早知道你打牌赢钱，我就不买了，你请我吃好的。”钱程调侃说道。

      “小麻将。你看不上的。”建军还是笑呵呵说道。

    “哪不打大一点的，反正赢，不就多赢一点。呵呵。”钱程继续调侃。

    “你笑我，哈哈。”建军苦笑，知道钱程调侃他。

      “你休息一下，打麻将辛苦的，我做好你吃就行了。哈哈哈。”

      “要不要吃卤菜，你不是喜欢吃。我去买。”

    “算了吧，和谁在打麻将？阿兵在不在？”

      “阿兵兄弟两个做工勤快的，只有他天天像个退休工人。”吴雨插话说道。明显有情绪，怨气冲天。

      “好好的，苦就苦过日子，有什么好吵架，还打架，难为情吧。 ”钱程听吴雨说话，事情就好办了，赶紧接过话题，说道。

      “姐夫，你不能这样的，你看我姐，跟你过已是不易，你还打她。你这样不行的啊！”吴晴也为姐姐愤愤不平。

      “算了，不提了啊！以后不得行了，建军，我们虽然是兄弟，但我现在是吴雨娘家人，以后再这样我要帮吴雨的。”钱程说道，转身对吴晴抱在怀里的小惠打趣，“打死你爸爸好不好？”

      “打、打。”小惠开心地嘎嘎笑。